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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落说,等大奎情况稳定了再去京都,给她爷爷看病。我也因此被留下来,在四合院又呆了几天,本想随便找个宾馆,但落落说这要是说出去,会被人笑话。
听落落透露,这是大奎的老家,她自己则是京都人,是京都豪门大户,这次来雷山暂住这里而已,她害怕我受委屈。
这四合院也气派,被打理得井井有条,青砖灰瓦,雕梁画栋,院子里还种着几棵上了年岁的石榴树,只是时节不对,没挂果子。
落落给我安排了东厢房,房间宽敞明亮,家具都是实木的,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,比我之前在山上住的强了百倍不止。
这几天,落落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大奎,偶尔得空,便会来我房间坐坐,和我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。
她似乎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,旁敲侧击地问我师从何处。
我自然不能如实相告,只说自己出生就没了母亲,从小跟着我爹长大,至于,这些皮毛的巫蛊医术,则是跟我外婆学的。
当然,外婆其实是只教了我一些做人的道理,至于巫蛊之术没教过我什么,但如今她已经退休,我接她的碗混口饭吃,也很合理。
落落听得一脸认真,也没再多问,只是偶尔看向我的眼神,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。
期间,我也旁敲侧击地打听神木王鼎的来历,以及她为何如此笃定里面有驱邪宝药。
落落却总是含糊其辞,只说在古籍上看到的,来碰碰运气,如果我能救她爷爷,自然不用再找那东西。
我知道她有所隐瞒,但也不好追问得太急,毕竟我们才刚认识不久,信任这种东西,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起来的。
大奎恢复得很快,不愧是常年习武的人,底子好。
第三天的时候,他已经能下地走动了,只是左眼依旧缠着厚厚的纱布,医生来看过,说恢复得不错,但视力能恢复几成,还得看后续的恢复情况。
这天下午,落落见大奎精神好了许多,便对我说:“白墨,大奎这边有护士看着,应该没什么大碍了。我们明天一早,就动身回京都吧?”我点了点头: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说实话,我对京都那所谓的叶家,还有落落那位中了邪蛊的爷爷,也充满了好奇。
想看看这京都豪门究竟是何模样,更想知道,那困扰叶家半年之久的邪蛊,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当晚,落落特意让厨房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,算是给我践行,也算是庆祝大奎脱离危险。
席间,大奎虽然眼睛不方便,但精神头很好,一个劲儿地给我敬酒,嘴里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。
我知道他是个实在人,也没推辞,陪着他喝了几杯。
落落也浅酌了几杯红酒,脸颊微红,更添了几分妩媚。
吃完饭,我回到房间,盘膝坐在床上,开始调息。
我自从吸收了山魈的部分妖气和大奎体内的毒素后,似乎也变得更加活跃了一些,隐隐有突破的迹象。
蛊道,讲究以毒炼蛊,若想要进阶,有时候确实需要主动去做一些事情。
或许,去京都走一趟,对我而言,也是一次机会。想到这里,我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。
一个星期后,叶落蘅便开了一台皇冠汽车来接我。
我看了一眼,暗自咂舌,这玩意可不便宜。
车身擦得锃亮,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黑色光泽,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开得起的。
落落穿着一身干练的米白色休闲装,亲自为我拉开车门,动作自然流畅,丝毫没有富家小姐的娇气。
我坐进副驾驶座,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,车内收拾得一尘不染,连脚垫都是崭新的。
“叶家看来很有钱嘛。”
我忍不住打趣道。
毕竟能开得起这种车的,家底肯定不一般。
落落发动汽车,方向盘在她手中轻盈转动,车子平稳地驶出了四合院的大门,她闻言笑了笑,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
“钱财都是身外之物,只要爷爷能好起来,这些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她的目光望着前方,眼神坚定,“白墨,这次去京都,可能会遇到一些……不太寻常的事情,叶家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如果你到时候觉得害怕,或者不想掺和了,随时可以走,我不会怪你,也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。”
我挑了挑眉,心中那点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:“哦?不太寻常的事情?若你爷爷真是中蛊了,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,除非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?”
落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沉吟道:“具体是不是蛊虫我也不太清楚。我叶家在京都名望很高,当然也有很多竞争对手,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想要搞垮我叶家。家里的人都怀疑,是有人暗中捣鬼!”
我心中咯噔一下,难道是同行作案?
这水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深。
“那你们叶家,就没有懂行的人吗?”
我追问。按理说,像叶家这样的京都豪门,请一些奇人异时应该不难才对。
落落叹了口气:“请过很多,有道士,有和尚,还有一些自称能通神的,都束手无策。
甚至……甚至我还偷偷请过一位据说很厉害的蛊师,但那位蛊师刚到爷爷房间门口,就吓得脸色惨白,说什么也不肯进去,只留下一句‘牵扯甚广,老夫无能为力’,便匆匆离开了,连定金都没要。”
听到这里,我心中更是惊疑不定。
落落笑道:“后来才发现,对方只不过招摇撞骗神棍,其实没什么本事,你的本事我是见过的,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!”
我这点微末道行,去了能有用吗?
一股打退堂鼓的念头涌上心头。但转念一想,我体内还有麒麟竭,万毒不侵,邪虫不近,怕他个鸟。
而且,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,若是能借此机会见识一下更厉害的蛊术,甚至找到进阶的契机,那便不虚此行了。
“放心吧,既然答应了你,我就不会临阵脱逃。”
我拍了拍胸脯,故作镇定地说道,“不过,到时候真遇到什么危险,你可得护着我点,我可只是个‘懂点土法子’的普通人。”落落被我逗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之前的凝重和疲惫消散了不少,她侧过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明亮:
“好,你要不要在车上先睡一觉,估计还要个五六个小时!”
我点了点头,这地方确实偏僻,需要花点时间,而且我确实有些乏了。我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,落落很贴心打开了一点车窗,让清新的空气能够流通进来。
皇冠车的座椅很柔软,像陷进了棉花里一样,加上平稳的行驶和窗外渐渐后退的景物,没过多久,我就感到眼皮越来越沉,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。
一觉醒来之后,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。
“醒了?”
落落似乎察觉到我动了,侧过头问了一句,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,“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京都了。饿不饿?后备箱里有准备的点心和水。”
“还好,不算太饿。”
我定了定神,看向窗外,夜色下的城市灯火璀璨,车水马龙,不愧是大都市。
这就是京都吗?
对于山上来的土包子,一切都新奇,果然是气派非凡。
但我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,问道:
“落落,你爷爷具体是个什么情况?除了你说的那些症状,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?
比如他中蛊之前,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,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?”
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见到她爷爷之前,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些信息,这样也能更有准备。
落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眉头微蹙,似乎在努力回忆着:“我爷爷他……他是半年前开始不对劲的。一开始只是说晚上睡不好,总觉得院子里有人。后来就发展到整夜不睡觉,在院子里徘徊,对着空气说话。
至于接触什么特别的人……我爷爷是叶家家主,平日里接触的人形形色色,生意上的伙伴,家族里的亲戚,还有一些老战友、老朋友,实在太多了,我也说不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但有一点,我爷爷生性谨慎,很少吃不干净的东西,就连出了生意上的往来,连门都很少出!”
落落继续说道,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,““而且,他开始出现明显症状的前几天,我记得他书房里的一个古旧的青铜香炉不见了。
那香炉是爷爷年轻时从一个老道士那里得来的,他很宝贝,说是能安神定魂,一直放在书房,从未离身。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家里进了贼,报了警也没查到什么线索。现在想来,那香炉的丢失,会不会和爷爷中邪有关?”
我摸着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古旧青铜香炉,能安神定魂……这东西听起来倒像是个不错的法器。如果真是法器,那它的丢失,确实可能让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有机可乘,或者说,给了下蛊之人可乘之机。
毕竟,蛊术诡异,防不胜防,若是没了法器庇佑,再谨慎的人也可能中招。
“不好说,”我缓缓开口,“这香炉说不定就是关键。若是能找到它,或许就能知道你爷爷中蛊的真相。不过,都过去半年了,现在再找,恐怕是难如登天。”
落落点了点头,脸上闪过一丝黯然:“是啊,时间太久了。”她顿了顿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爷爷他虽然整夜不睡,精神萎靡,但饭量却变得异常大,而且只吃生肉,尤其是带血的那种。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饿坏了,还特意给他准备,可后来发现不对劲,他吃下去的肉,似乎根本没有消化,第二天排便还是原样。找医生来看,也查不出任何肠胃问题,身体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,除了日渐消瘦和精神恍惚。”
“吃生肉不消化?”我心中又是一凛,这症状愈发邪门了。一般的蛊虫,要么是吸食宿主精血,要么是破坏宿主脏腑,导致其衰竭而亡。这种吃生肉却不消化,更像是……被某种东西夺了精气,身体产生的本能渴求,却又无法吸收。
“还有更奇怪的,”落落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“有一次我半夜起来,想去看看爷爷,结果看到他……他正蹲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,用手刨土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,嘴里还念念有词,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方言。
月光照在他脸上,一点血色都没有,眼睛是红的,吓了我一大跳。我喊他,他也不理我,就那么一直刨,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房,第二天问他,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我越听,心里越是没底。这已经超出了我对一般蛊术的认知范畴。
现在听落落描述她爷爷的症状,又夹杂着几分邪祟侵体的迹象,甚至还有点……妖异。
难道,这不仅仅是中蛊那么简单?
如果真是这样,那这次京都之行,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得多。
车子已经驶入了京都城区的腹地,道路两旁的建筑愈发宏伟,霓虹闪烁,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。但这繁华之下,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。
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落落,她紧抿着嘴唇,眼神中充满了对爷爷的担忧。我深吸一口气,不管怎么样,既然已经答应了她,总得去看一看。是福是祸,是蛊是邪,去了便知。
“别太担心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胳膊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到了叶家,我先看看你爷爷的情况再说。说不定,只是虚惊一场呢?”
虽然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,但此刻,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。
落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点了点头,脚下轻轻踩了踩油门,车子加快速度。
车子七拐八绕,最终驶入了座庄园。墙头上爬满了常青藤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
皇冠车在一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,门上铜环锃亮,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,上书“叶府”二字,笔力遒劲,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。
还没等落落按门铃,大门便从里面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打开了。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,他看到落落,脸上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:“小姐,您回来了。”
“福伯,我爷爷怎么样了?”落落急忙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。
福伯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,摇了摇头:“还是老样子,昨晚又在院子里待了一夜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落落没有忽视我,主动介绍道:“这位是白墨,我从苗疆那边请来的大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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